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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羔羊|第五十五章:指鹿为马

    星期三    大风吹,吹得寒冷

    如果声音在固体媒介传播得最大声,那OC办公室里的空气应该是透明的冰块了;那气氛冷得让人颤抖,情绪僵硬得让人喘不过气。墙上那些照片、奖牌还有挂着的模型枪和剑,似乎都把每一个心跳声在房间里面永无止尽地反折,不停地敲打契明的耳膜,震得他脑子什么都想不出来。

    但至少他已经穿好衣服,不象刚才那样地赤裸裸面对身旁的眼光。

    可惜他来不及把头发擦干,湿漉漉的头发一串一串地瘫在头顶上,而单薄的T-shirt和短裤,根本低档不住办公室里的寒气,真是让他觉得‘从头冷到脚’。

    杵在他身旁的锦泉也好不到哪里去。

    事发后他立即被送到医疗中心包扎他额头上的伤口,之后便被OC火急地传回军舍,一套被淋湿透了的衣服从开始穿到现在,说干也不怎么干,冷冰冰地粘在身上,感觉好像把寒冰床直接背在身上。

    而办公室的冷气再冷,也冷不过OC尖锐的眼神。他就站在桌子面前对着他们,一句话也不说,就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们看,连平时爱装火大骂人的紊良也只敢默默地站在一旁,半句话都不敢吭一声。

    终于OC的眼睛累了,决定改换嘴巴来代劳:“你们知不知道,在兵营里面做出那种猥亵的行为,是chargeable  offence?”

    “什。。。什么是‘猥亵’?”契明一时口快,毫无思考地问。

    “就是你和泉在厕所里面抱来抱去的行为!”紊良也按捺不住地脱口骂道:“他妈的!你们要搞也不要在camp里面搞!而且大白天还搞到厕所里面去!”

    其实紊良不也骂得心酸?

    他决定想要捧的步兵师,竟然被抓猴,就算他是清白的,也因此被抹上一层污点。

    “我没有啊,Sir!”契明弄清楚OC的指责后,急忙喊冤。他指着锦泉痛斥:“还不是因为你?我好好地在冲凉,你就忽然跑进来跟我说些有的没的,还一直抓着我不放!我要不是看到你跌倒,好心伸手去救你而跟着跌倒,我们也就不会被别人看到在地上纠缠!”

    契明的语气格外凌厉,被他骂得狗血淋头的锦泉不禁开始哭泣。OC针对他的指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好,既然你说是泉的错,那泉,为什么你要在人家冲凉的时候跑去骚扰他?”

    接下来所发生的事大概可以模糊带过,因为锦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口齿都不清,就算他有多大的冤,在场的人也听不出一个所以然。

    所幸他在呢喃中从口袋掏出了一张信纸,虽然那信也同样湿透,但幸亏质地还算好,OC小心摊开还能够完好无损。当他读了信里的内容后,便指着问:“这封信写说要他在厕所约见,信的最后也是由你签名,明,你要如何解释?”

    契明见到信的内容后又激动起来,眼睛睁大地说:“这。。。这笔迹。。。我的没错,但是我根本没有写这封信!”

    面对契明的再次否认,OC又转向锦泉问:“泉,你是怎么弄到这封信?”

    又一阵含糊话语,紊良好不容易从这混乱的言语中找出端倪,反问锦泉:“是不是志坚?”

    当锦泉含泪点头的时候,OC和紊良俩顿时头上浮出满天花板的问号,被陷害的契明更不用说。他心中的怒火足以抵御办公室的冷;如果他的怒火能够表露于外的话,那他头上一定会冒出水蒸气,头发也一定瞬间烘干。

    OC无奈地摇头,然后示意紊良把志坚找来问个明白:“赶快解决这件事,我还有准备文莱的事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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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办公室的气氛僵冷,外面的总办公室却热闹非凡。几乎所有能够挤进办公室的人都进来了,没有一个不是要看热闹、讲八卦。也因为志坚在场,所有的话题难免围绕着他。

    “天啊,坚!没想到你的buddy是gay,你还跟他同房大半年了!难道你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吗?好像你每次换衣的时候,他一直盯着你的弟弟看!”范可好不容易凑到志坚的身旁,毫不忌讳地问。

    志坚还没来得及说话,又有人插嘴:“我老!明不是假假他是真的gay!”

     光瀚用福建话的语带双关,惹得众人笑开怀,志坚却假假地拍了他的头,要他说话放尊重点。光瀚才刚吐舌头道歉,3SGT俊玮却爆出一句:“明既然和泉搞在一起,就是说他喜欢酿豆腐的款,而不是坚这种肉干。要不然坚早就被他侮辱了!”再次引来哄堂大笑。

    众人的欢笑被开门的声音给打断,大家一时间安静下来。可是开的门,是总办公室的门,进来的竟是宇颢,所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还有人问宇颢是否也来凑热闹。

    “难得Bravo发生事情却不在我的armskote内,我当然要来凑热闹,还要进去里面探军情。”

    宇颢声言要深入虎穴,其他人都半信半疑。于是他举起手中的文件,说:“这就是我的pass。”

    宇颢推开门的当儿,也是紊良被指派出来找志坚的时候。两人狭路相逢,在门口互望,一边是紊良为契明惹的祸而烦恼的表情,另一边则是宇颢一贯的跋扈态度。

    紊良一见到宇颢便很不客气地问:“你来干什么?你没看到我们正在忙吗?”

    从OC办公室里吹出来的风正如宇颢招牌气势,不时还助长他的怪懒态度。他往办公室内瞥了一眼,然后说:“就算发现整个Bravo都是gay,armskote的枪总不能从后门进出吧!”

    宇颢闪出惹人扁的笑容,临进办公室前还很尖酸地说:“唉!我忘了,armskote只有一个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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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那个宇颢又来干什么?

    OC虽然也很想当面问宇颢紊良之前问的问题,却也担心遭受到同样的回斥,于是打算保持沉默。他在签文件的当儿,志坚就已经被叫进来,审问的过程也就继续。

    “这我还真不明白。”志坚当下否认,引来锦泉惊讶地瞪眼:“之前泉还跑来我的家庭聚会大闹,害得我被我的家人误会,这点我还没跟他说清楚呢!”

    OC不顾锦泉的含糊抗议,对志坚追问之下,才挖出锦泉之前也因为某个‘匿名信’而以为志坚对他煽情。在一旁默默听审的宇颢很快就想起当日锦泉向他倾诉的事件,也就是让他开始怀疑契明的时候。

    引锦泉来骚扰坚的不是明吗?

    宇颢本来是听的蒙查查,但精灵的他立刻看出各中端倪:一定是契明的狐狸尾巴露出来,让坚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契明这时也是开始摸出头绪;志坚所描述被锦泉缠的事件,他可是一清二楚,因为那是他精心策划的计谋!可是事情接下来的发展也就不得他而知。因为志坚并没有讲明为何锦泉得到最后那封约见书,所以契明也只好自己猜测。

    难道坚早就知道我已经看穿他的伪装?

    契明想得投入,连自己惊讶地望着志坚的眼神也没察觉,却让后者目睹后暗自欢呼。

    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想要将我一军?

    这时两者之间充斥着摄人的气焰,也只有知道个中内情的宇颢才感觉得出来。就象狂风里乱晃的路牌一样,他们俩之间的眼神拉锯战,引发了这半年来的新仇旧恨!

    然而宇颢自有他的想法,在OC和紊良抓破头皮想要在这堆胡乱指证中理出一个所以然的时候,他便合上文件夹,说:“依我看来,这件事还牵扯到另外一个人。”

    宇颢这句话,可是惹恼了OC:“你不知道内情就不要乱说,现在又搬出多一个人,难道整个Bravo都有份参与?”

    宇颢只是耸了耸肩,然后说:“我都说了,如果说整个Bravo是gay我也不觉得稀奇。”

    “我知道有个人,讨厌志坚到一个程度,以至于连志坚的buddy契明也因此遭殃。”

    契明看得出紊良很想回嘴,就捷足先登,质问宇颢:“颢,你如果没有证据就不要瞎掰了,我们这里已经够乱了。”

    “你们也知道Eason他是一个真性情的人,当时我还没有完全接管armskote的时候,他每晚都来close armskote。他很喜欢把自己的烦恼说给允听;我还记得有一次,他亲口说,因为坚诬赖他偷PS 5的东西,所以很想找他报复。”

    宇颢站在OC右边,面对众人,仔细剖露。而OC也微微点头,说:“Eason被指偷PS 5的东西的事我也听说,只是PS 5根本没有向我投诉,我也只是当士兵们闲话家常,没有多加理会。”

    这件事紊良当然也听说过,因为PS 5当时有亲自向他禀报那封志坚写的信!只是事情关系到他间接导致自杀的建斌的遗书,才让他打算息事宁人。怎么说,他当时也因为这起事件,确定契明这个幕后黑手其实也才智过人,因而把契明拉到他身边。

    而此时紊良忽然听见沉寂已久的Eason又有新祸惹上身,一时气昏了头,不只想要及时辩护Eason,也为契明挡灾,所以脱口问:“那这件事你有什么看法,明?”

    刚才还在跟宇颢狡辩的契明,一听见宇颢提起他曾经陷害志坚的计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挺紊良的人。毕竟他自己心虚,担心说漏了嘴,把责任引回他的身上。经紊良忽然这么一问,更让他当场愣住。好在OC耳尖,立刻回问紊良:“指责Eason偷窃的是志坚,你问契明干什么?”

    三秒钟前还不怎么搞清楚状况的志坚,听见OC这样的反问,才恍然大悟:他妈的!原来明曾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陷害我,让我被Eason target

    而志坚的思绪就像山坡上的湖水一样,一旦决堤就不停地往下流,一个接着一个的谜底总算解开。

    那天Eason跑进我的房间的事,难道不是在做梦?他真的因为要报复而来整我?那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为什么想不起来?!

    最可恨的是,翌日他还对契明倾诉那奇怪的梦!契明因此得到的成就感可想而知!

    如果这不是梦,那过去的几个晚上所‘梦见’的Eason,也是真的咯?

    “那这件事到底有多真实,我们可以找Eason来亲自说明;如果他肯承认他对坚有敌意,那他的犯罪动机也就成立了,这起匿名情书的事也算有所着路。”

    眼见房间内所有的人都卡在自己的思绪当中,宇颢快刀斩乱麻,提出意见让Eason那个过街老鼠这次给真的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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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C办公室越来越热闹,原本只有他、紊良、契明还有锦泉四人,后来追加宇颢和志坚,现在连Eason也被牵扯在内,被令进来。不只在外面等候的人都惊奇,这人都有进没出,连OC看着面前几名问题士兵也开始头痛。

    “Eason,我听说你因为志坚指责你偷PS 5的东西,所以怀恨在心,而且还扬言要教训他,是不是?”

    Eason的‘祸然率’早就已经是在挑战OC的极限,所以他审问Eason的态度和之前平心静气地审问契明他们不同,多了一点指责,多了一点霸气。如果刚才冰冷的氛围是OC所营造出来的话,那此时办公室内可用‘hot’字来形容。

    站在众人中央的Eason当然能够感受到所有的能量集中在他身上。其他人不说,站在OC左边的紊良就已经带着想要放弃他的目光,神情绝望非常。契明当然想要Eason成为他所引发的事端的代罪羔羊,所以正尽其所有能力来营造出指责的气氛,让Eason不攻自破。

    站在Eason身后的锦泉,则像水鬼一样地从远方的一个角落盯着他,不说还真让人以为Eason就是他的杀人凶手。再来就是站在门旁的志坚,他讨厌的志坚,害他这几个月来签extra签不完的志坚。志坚虽然觉得有理由针对Eason,却偏偏记不起Eason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事,想气也气不了。站在契明的正对面,他此时的心情其实和契明对照:希望Eason能够承担这祸端的责任。反正破坏契明的名声的目的已经达到,只要责任不要归咎到他身上,什么结果他都愿意接受。

    而Eason最看不顺眼的宇颢,就站在OC的右边;他身上好像闪耀着什么光芒似的,令Eason感到十分气恼。更气煞的是,OC的问题才刚问完,宇颢便带刺地说:

    “Sir,你认为他会亲口承认对付志坚的事吗?”

    对付志坚?什么事?难道。。。?

    Eason心虚的表情在众目睽睽下展露无遗;当那念头闪过他脑际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地落在紊良的身上,仿佛在向他求救一样。

    紊良这时也只有一个无奈可言。他狠狠地瞪了宇颢,心中开始盘算:Eason这小子大半和这件事脱离不了关系。还不如我帮他认罪,说不定还可以向OC求情,让他从轻发落!

    “你这小子,什么时候才不给大家麻烦?”紊良终于狠下心‘斩’他一直以来都在维护的人:“如果你真的因为想报复志坚而闯出这些祸来,就快点承认,我们也少了麻烦东查西查的!”

    “Encik,我。。。”Eason心中开始乱了。

    这档事该怎么认呢?注射毒品给志坚虽然行为可耻,但是道德这种事根本不在他的字典当中。最糟糕的是,拥有毒品的罪可真的会引来牢狱之灾!

    “我我我。。。你还我什么?你现在自首,我还可以帮你在OC面前求情!”紊良一反常态,大义灭亲的行为,看得其他人都傻眼。

    “我看大家还是算了,Eason的个性,我们难道还不清楚吗?如果他真的有勇气承认错误,Encik也不可能推荐契明这个新当PS,也不推荐sign on这么久的Eason了。”宇颢的话字字针对紊良、契明和Eason三人,听得他们都不是味。尤其思想简单的Eason,经不起宇颢的激,立刻脱口而出:

    “什么不敢承认?我是大男人,敢做敢当。是,我是有对志坚报仇,但是是他先来惹我的,OK?”

    “太棒了!他竟然那么坦率的承认,Sir,锦泉的情书的疑团总算解开了吧?”宇颢施展先入为主,第一个表态,说服大家接受Eason就是罪魁祸首的指责。

    “锦泉的。。。情书?”Eason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宇颢说的话他都听不懂呢?

    “对啊!你先是冒充坚的名义欺骗泉,让他以为坚在追他。后来东窗事发,你就转移对象,陷害坚的死党契明,再用他的名义继续骗泉。”

    梁朝伟!我。。。”

    “难道你现在还要否认?那你刚才的豪情壮志跑去哪里了?”宇颢不给Eason辩解的机会,再用激将法来对付Eason。

    “是,我是。。。”

    “那你就是承认了?”

    “对。。。”

    “那我们还怀疑什么?”

    “我。。。”

    绕了一大圈,Eason还是以他一开始的话作结尾,而紊良也绝望地把他支开,然后向OC求情。OC看在紊良是老臣的份上,不把这‘连环祸根’送入大牢,却坚持要降Eason的职,回去3SGT,晓以大义,然后转移注意力,对宇颢谄媚: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解决这件事!这就是你刚才进来找我签名的时候,我没有把你叫走的原因!”

    “Sir,你这样说话,小心别人说你gay!”宇颢见总算给Eason和紊良来个重重的一击,心里也爽快很多,便轻佻地对OC说,眼神却盯着落魄的紊良。而面对宇颢轻浮的话语,OC只是开怀大笑,然后草草解散这小小的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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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跟我说,你被锦泉启发,打算来找我上你的‘断背山’。”宇颢终于按捺不住,转身与跟着他到厕所的志坚对质,志坚也才赫然发现自己一心想找宇颢说话,又不知道如何开口,才摆出这个乌龙。

    “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想对你说声谢谢。要不是你今天指鹿为马,让Eason承担所有罪名,我看今天被降职的是我了。”

    志坚急忙辩护自己的行为,宇颢却毫不领情:“在我面前不用说这种客套话;你虽然没有说,但是我知道今天的事是你引起的。”

    “那你为什么会出手解决这件事?”志坚死皮赖脸不走,反而还跟着宇颢,用他身边的尿斗。

    “我这个人很自私,所做的一切是以自己的利益为出发点。我今天看见的是能够教训Eason的好机会,才会怂恿OC往那方向思考。”宇颢沉默片刻,然后说:“你要是知道我在你和明之间的斗争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看你不会来找我了。”

    “我知道,你这些日子跟明特别亲近,所以你拉他一把也不稀奇。但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那次Encik趁你去Brunei的时候来armskote捣乱,明是帮着他,之后还被推荐为PS,谁都看得出他早就被Encik收买了。”

    “我不是说这件事。”宇颢往身后的洗脸盆转去:“是我告诉他你一直都在计算他。。。就在NFC过后。”

    宇颢的这点消息还真的令志坚大感意外:“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都说了,我所做的每件事都以自己的利益为先;我就是想看你们之间的战情升温,所以才告诉他的。他那时候那么沮丧,说不定就这样放弃当PS的志气。我在那时候告诉他真相,可以延长这场比赛,来应酬我一下。”宇颢挥手把水挥走,完全没有为自己所透露的行为感到一丝愧疚。

    这下子你该死心了吧?一个契明已经骗得我团团转了,我怎么还会再相信你呢?

    锁紧眉头的志坚的确看起来承受不了宇颢所告诉他的内情;他早就因为被契明蒙上眼睛好几个月,显露自己的愚昧而感到十分懊恼。现在宇颢又告诉他其实这一切转折都是因为他而起,简直是测验他所能够承受的极限。

    “不,你不是因为想要看好戏才这么做的。”志坚从一片慌乱的思绪中忽然脱口说:“你当时是以为我为了要拍Encik的马屁而向Eason告密你在他背后做些藐视他的权力的事,所以才会想办法来整我。”

    果然不死心!而且还能猜测我的心思,还真的有一点像我呢!

    宇颢虽然是被志坚的急中生智所感染,却仍然坚持自己的立场:“我为了什么而报道你并不重要;就算没有那件事,就算我不知道你对契明的伪装,我还是像当初一样,不会和你做什么联盟。我是一个独裁主义者,自己的计划要别人完全的服从,所以允和翔一直都是我的得利助手。”

    “你是个独立、有思想的人,根本不需要我的帮助;想要靠拢我,反而还要一直挑战我的思想,对你,对我都只是累赘,没有效益。所以我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吧!”宇颢当着志坚的面把话说坦白,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一个失望的志坚独自咀嚼他刚刚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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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我总觉得,我想拉拔的人,每次都会闯祸?刚开始的Eason不够,现在连你也跟我搞‘万里山’。明,你不要让我后悔推荐你当PS!”

    紊良一踏进办公室,便往随后而来的契明乱枪扫射。 然而契明却非常冷静的说:“我知道,这次是我大意,才会着志坚的计。看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得把他计算在内了!”

    “所以锦泉真的是因为志坚才上去找你的咯?你不是说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志坚根本没有发现你在他背后搞小动作?”

    “志坚是个聪明的人,不像Eason, 他拆穿我的阴谋也是迟早的事。”契明持续冷静的心态,并坐下来面对办公桌后面的紊良,说:“我只是气煞,竟然没有察觉到这点,才会让他有机可乘。”

    “那现在怎么办?宇颢肯出手帮他把陷害你的罪名推给Eason,就代表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简单。一个宇颢我都搞不定了,现在还来个志坚?”

    紊良紧张地靠在桌子上,向轻松瘫在椅子上的契明逼问。契明却不以为然,说:

    “你放心好了。就连我当初和宇颢很要好的时候,他都没有完全信任我,和我联盟,更何况是一直惹毛他的志坚?我看宇颢这次只是单纯地想要报当初Eason tekan他的仇,并不是真的收买志坚。”

    “只是现在我和他的恩怨已经摆在台面上,我们现在不只要对付宇颢一个人,而是那个也想要当PS的志坚。”契明若有所思地望向那堵挂着奖牌的墙,轻声表示。

    这次换紊良套上轻松的口吻,信心满满地安慰契明:“他要怎么当PS?所有有能力推荐Specialist当PS的人都站在我这边,他的PS梦,就等晚上再做好了!”

    契明应紊良的说话轻声陪笑,心里却十分清楚,志坚能潜伏那么久来对他做出反击,一个PS的推荐还能难得倒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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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颢才刚摆脱一个志坚,进了房,就发现锦泉在里面等着他。他就坐在宇颢床位的隔壁床上,连刚才湿透的衣服都没有换下,发着呆,宇颢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察觉。

    宇颢见到他后自叹惹上瘟神,然后边走边淡然地问候锦泉。

    锦泉恍惚地回望,开始诉苦:“颢,为什么我信任的人都对我那么坏?我本来以为志坚真的好心跟我说出真相,没想到我竟然被他利用!”

    宇颢极力掩饰对锦泉天真想法的鄙视,只是反问:“那你又为什么信任我,跟我说你的心事呢?”

    锦泉被宇颢的问题给问倒,于是后者继续说:“这世界上除了自己,什么人都不能相信。我现在虽然帮你保守秘密,但是也难保有天我会因为个人利益而背叛你的心信任,不是吗?”

    “但是如果什么人都不能信任,我们活在世上还干什么?”锦泉不禁感叹,然后说:“我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好朋友;每个人都说我的性格怪僻,所以都远离我。每当我看到其他人可以有个知己分享他们的快乐、悲伤和烦恼的时候,我都非常羡慕,都会问我自己什么时候也能找到这样的人?”

    “你知道那种当你看见一个美丽的景色,转身想要告诉身边的人,却发现没有人陪在身边的感觉吗?你有过受到委屈时想要找人倾诉,电话簿里却没有一个号码是拨出去后就有聆听的双耳的情况吗?”

    “那种滋味,你清楚吗?”

    虽然宇颢没有像锦泉一辈子都得承受这种孤单的感受,但他也有低落的时候。从他母亲抛下他和他的弟弟后,到最亲近的茜如的逝世,这人生中几次的遭遇,每每都留下他自己一个人面对,收拾残局。尤其当茜如离开时,他又得继续留在Bravo里执行任务,面对身边许多陌生的面孔,那无人能倾诉的感觉,他何尝没有经历过呢?

    “人生的意义,不是找到一个信任的人就能定义。 像你这样消极的想法,就算给你全世界的人的信任,也不会让你感觉到人生更加完整。”宇颢完全没有表露自己的感慨,反而犀利地驳斥锦泉的说法。

    坐在他面前的锦泉也只是默默地看着他,一句话也没有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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