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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说的爱情故事 ::听说爱情

    不能说的爱情故事之听说爱情封面,现代城市短篇小说。

    “你听说了吗?”

    吴老师一坐下来便带着他一向来八卦的眼神对围桌的老师问道。

    现在正是午餐时间,食堂里充斥着那些热血青年的喧闹。可是老师专属的角落却是格外宁静,仿佛连那些在食堂上空飞过的篮球也会在靠近老师们的桌子时绕道飞行,直达食堂的另一个角落。

    “如果是关于我的八卦,就不要说哦!”李老师看了吴老师一眼,然后警告。

    “但是像你这么年轻貌美的老师很难没有八卦喔!”韵诗凑进来笑说。围桌的老师都应声笑,吴老师好不容易平复他们的情绪,说:

    “八卦不关于老师,是关于学生!不。。。是关于一个曾经在这里读书的学生!”

    “怎么了?她当上了总理夫人了吗?”王老师是全桌最资深的老师,对吴老师小题大做般的宣告也只是用纸巾擦嘴时淡然地问。

    吴老师挥手否决,喝了一口水,说:“你记得那时因为和未成年少女发生关系而被关进感化院的YY吗?”

    “那个本来前程锦绣的优秀生?”吴老师的消息果然引来全桌老师的注意。他们不是轻声感叹,就是屏气聆听有关这轰动整个校园的新闻人物的消息。

    “对啊!我听说他昨天出狱了!”

    “啊!转眼时间还过得真快!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有一年半了吧!当时他在会考之前忽然失踪,几个月后就在牙笼被捕!”

    “说起来真可惜!他当年为何在会考之前忽然失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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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娜娜,我前个礼拜叫你帮我做的事,你做了吗?”

    韵诗迫切期待的声音,同拨打手机的手一样,微微颤抖。她好不容易借故离开午餐的小聚会,赶回办公室的休息间,见没有人便掏出手机。她知道,她再不联络她的好朋友娜娜,这一路抑制的紧张情绪就将决堤!

    “我已经拖我在教会的朋友帮你进去跟他说了!”电话的另一端,娜娜听起来多么自如。可是韵诗仍然锁紧眉头,靠在落地窗,望向学校对面的马路追问:“说了什么?他又回答什么?”

    “我照你的话,要我的朋友跟他说,要见面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是吗?”韵诗轻声问。

    外头强烈的阳光从窗户洒得休息室满地泛白,却遮掩不住韵诗眼角的细纹。岁月,狠狠地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就连曾经平坦的小腹也开始松垂,最后也只能利用松垮的丝质粉色上衣来掩盖。

    娜娜从韵诗简短的两个字听出各中端倪,那想见不敢见的伤痛,于是苦口婆心道:“你不要想太多了!你\是个有老公、孩子的妈妈了,应该以家庭为重!”

    是啊!虽然她只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但她已经是个有家室的妇人哪!这一切。。。还不是由她宝贝儿子开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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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切的日子她已经记不得了,因为照顾刚出生的儿子和兼顾即将考试的学生们的需要让韵诗感觉到整个人已经剩下躯壳, 更别说细数日子的过去。然而当天的情景还是记忆犹新;她刚刚从休息室泡了杯茉莉花茶,一坐下来就把头歇在椅背上,呆望着天花板。

    当她从冥思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眼角那张贴在隔板上的卡片就吸引了她的目光。那张卡片的由来和之前许多留言、贴纸一样,是随着作业本子,从那些血气方刚、情窦初开的小伙子手中传递过来的。那些孩子的脑袋瓜不知道是藏了什么的,不是和他们的同学搞暧昧闹到家长那里,就是喜欢把爱慕转移到他们这些老师身上。

    也许是他们年纪太轻,没有见过世面,所以总是把老师们的关怀错当爱慕。

    这张卡片之所以会逃过从作业本立刻转移到垃圾桶里面的命运,是因为那是从她最得意的学生YY那里传来的。YY和其他的同学不同;学习认真,说话成熟,是学校里的优秀生。他送来的卡片只有简单的“好好照顾身体!”几个字,完全不像他的同窗写来那些充满俗媚诗句的卡片。真诚的关心师长是YY深得人心的理由。

    “你喜欢我送的卡片吗?”YY送作业本的时候,问。

    韵诗脑子里当时在盘算如何在时限内改完作业,好在下班繁忙时间之前赶回她妈妈那里接宝宝回家。当YY落下那一句问候时,她还愣了一下,疲惫又恍惚的脑筋一时转不过来。

    YY耐心地站在一旁等待她的回应,直到她回头看了贴在隔板上的卡片,会心地点头后,才说:“你喜欢就好!”说着,他便离开教务室。

    如今那卡片在隔板上的位置已经被许许多多的教务告示和留言给取代。从休息室里回到座位的韵诗再次望向那曾经带给她无限温暖的隔板,感觉双眸不经意地泛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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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多久以前的校刊啊?”有人从韵诗的背后问道。韵诗回过神转头发现,她不久前交待进行作业的学生原来已经围到她身后,对她专注研究的书本仔细端详。

    “树叶的样本都做好了吗?”她反应式地问,学生们都异口同声地回答:“正在泡酒精呢!”

    园艺社的团员数来数去也只有那么几个,团员也以女生居多。那些女学生很自然地贴得很近,在韵诗耳边高亢的回答让她不禁耸肩掩耳。其中一个女生就趁这个时候把校刊抢过来,随便翻看了一下,说:“这是两年前的校刊哦!老师,你干嘛从储藏柜里面拿出来?”

    “我在为你们今年的校刊想点子啊!”

    然而那些对校刊产生好奇的女生完全没有注意到韵诗的迟疑,只顾咀嚼嘴边的绯闻。

    “咦?这个是我们的学长吗?怎么没有看过他呢?”

    “他好帅哦!”

    她们的嘀咕中传来这小段倾慕的话语。怎知她们的话才刚落下,那唯一的男生便从她们的身后喊道:“我认得他!我妈说他是色狼!”

    他的一句话扑灭了那群女生的点点星火,她们无不都对他的打岔感到不可思议。

    “他是色魔?!”

    “听说他是去做鸭,然后强奸一个女孩子!”

    “他就是那个被送入感化院的学长?!”

    “他好像还得了性病!”

    “欸!他不是吸毒才被关起来的吗?”

    众人开始纷纷议论。她们的对话从轻声细语慢慢扩张成一片哗然。就在情绪推到最高点的时候,一把声音义愤填膺地说:

    “你们不要乱说!他可是我们品学兼优的模范生!”

    开腔的是她们当中最资深的学长,眉清目秀,眉宇之间却划出几道皱褶。每个人都对她投以质疑的目光,之前的喧闹也凝聚成一股尴尬的气氛。眼见其他人都对她的指责半信半疑,她便转向韵诗说:“你们不信,问老师啊!”

    “小晴是你们的学长,你们应该相信她的话!” 韵诗再次接过校刊,瞥了一眼那年园艺社毕业的合照,便会心地说。

    其实她也没有夸张;毕竟园艺也是一项冷门的课外活动,青少年也都持有三分钟热度,能够从中一守在园艺社到中四的学生更是寥寥无几,小晴就是她那一届的唯一一个。

    记得当时小晴才刚刚来到园艺社,就像其他为了YY慕名而来的中一女生一样。YY就如校刊内的照片一样,顶着当下流行的发型,刘海就象黑色的帘子一样,几乎遮住眼睛。但是在那刘海后面却是藏着一对精明有神的眸子。他总是不经意地把脸贴近女生,然后拨开刘海,用他那双puppy eyes电迷她们。

    韵诗就曾经领教过他的‘迷功’。

    YY本身也算是园艺社里的插班生。他在中三的时候,透过园艺社年中举办的假日营加入会社。只是韵诗当时放产假,所以对这插班生没有多大的印象。等到她回到校园,又得忙着兼顾照料新宝宝的责任,园艺社里的事务她多半都交由社团主席打理,一眼晃过就是年尾的假期。

    可是园艺社里的花草没有放假,韵诗每隔几天还是得下来打理,以免粗心大意的学生让花草都枯萎了。十二月的雨季让周围的空气湿漉漉的,细雨还富有节奏性地打在庭院的半透明屋顶上。韵诗一早就来到庭院,欣慰地感叹学生们的呵护照料花草,却还是不经意地蹲下来为一盆茉莉花去除野草。她正投入在园艺的平和境界中,身后就传来一把清脆的声音:

    “这些花照顾得还不错吧?我可是每天都下来照顾的喔!”

    韵诗好奇转头的一霎那,就和贴得呼吸近的YY对上眼。后者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还绽放灿烂的笑颜,让韵诗顿时感觉整个花园好像沐浴在阳光之中一样。

    YY接着蹲在她的旁边,说:“老师,宝宝还好吧?”

    YY穿着园艺社的黑色Polo-T,格外显现出他白皙的肤色。他虽然身材瘦削,但是发育得很快,比他同年的男生长得还高,就连蹲在韵诗旁边都高她一个头。他们周围虽然弥漫着花草的芬芳,但YY的身上却还是传来淡淡的柑橘香。

    YY关切的问候换来了韵诗的微笑。其实这些忙碌的日子以来,韵诗并非漠视YY的存在。YY本身就是历届的优秀生,来到了园艺社时已经有了独特的光环。但是韵诗对他的印象也不止于那钉在隔板上的问候卡。

    韵诗也有听说她的班级准时交到她手上的作业,全都是YY在背后帮忙。园艺社内的轮班名册多亏他打理,就连告示板也由他鞭策设计和内容。当韵诗有时间停下脚步回顾校园的事务的时候,她也会庆幸社团来了这么一个万人迷,能够激励社团里的女生为他办事,让社团井井有条,事半功倍。

    “你这半年来的努力我都有注意到。” 韵诗赞扬他的时候,YY的脸上又绽放出光芒:“我代表园艺社谢谢你!”

    怎料她那么一句话却浇熄了YY的光芒。韵诗深知年轻人的触觉敏感,于是急忙追问。YY本来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解释:

    “老师,我做的一切不是为了社团。。。”

    “那你是为了。。。” 韵诗看见YY含情脉脉的眼神,一时找不到话说。虽然她教书的时间不算很长,但是这段期间她也经历了许多热血少年的爱慕和表白。YY这个反应韵诗再也熟悉不过,于是她继续装懵懂,希望YY会放弃。怎知道他们却卡在那里不停互望。

    眼见他们之间尴尬的情绪快要将空气凝结,YY忽然站起来,指着他们周围的花海,说:“你看这些花。我每天为它们施肥灌溉,就是要让这些娇美的花朵盛放,流芳百世。”

    韵诗仰望YY满腹诗意地侃侃而谈,心中泛起百感交集。怎知她还未理清思绪,YY又蹲在她面前,认真地说:“老师,你是我看过最美丽的玫瑰。但是我看见你这一年来为了事业和家庭奔走,整个人都憔悴了。看到你这样地枯萎,我好伤心。我所做的一切,是为了要减轻你的负担。”

    YY说到最后一句,不禁害羞地望向身旁的茉莉花,锁紧的眉好像再也禁不起目睹鲜花另一次的枯萎。他吸了一口气,然后咬着唇,凝视韵诗,说:

    “我愿做你脚下的泥,亲近你,滋润你。。。”

    当YY说到这里的时候,韵诗的眼眶不禁溢出泪水。她经过这半年来的疲劳,连她自己的老公都不曾说出安慰的话语。可是现在。。。现在却从一个恐怕连‘情’字也不懂得写的少年那里听见!她的理智就象那泪水一样决堤。

    就在那清晨的雨季,她接受了YY湿润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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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诗望着窗外发呆已有好一阵子了。外面是黑蒙蒙的一片,房间里也只有身旁的桌灯和一叠作业本陪伴。她的老公在临睡前落在她脸颊上的亲吻已经退温,留下的也只有夜的宁静。

    韵诗放下手中的笔,然后望向房门。但是她一想到才刚刚去探望儿子熟睡的样子,便靠在椅背上,轻轻地叹了一声。刚刚回访记忆的感觉就像嘴边的奶油,引诱她不断回想当时和YY初吻后在一起的种种情节。

    她深知他们俩之间存在巨大的隔阂,她也几次尝试解释给YY他们这样的暧昧关系不会有完美的结果,但是从YY身上散发出来那纯纯的爱恋,却让她欲罢不能。

    她就像是回到了青春时期,同YY共谱了一场热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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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备会考的八月,韵诗再次请YY到她的家温习功课。下午的这段时间,她的老公正在外工作,而宝宝也会睡午觉。在这段时间温习功课是最好不过了。

    刚放学的YY还穿着淡绿色的校服,而韵诗也趁YY在饭桌作准备的时候到房间换衣。不知怎么的,YY一整天都心神不宁,心跳的频率就好象战鼓一样,催促着他,不让他有机会让思绪平静下来。当韵诗离开饭厅的时候,那咬着他潜意识的心魔便牵着他来到主人房。

    主人房的门没完全关上,YY早在前几次温习的时候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他当时没有任何感想,只是继续等待韵诗回来开始温习功课。怎知道今天他却不由自主地往那微微开着的门走去,一边极力抑制急促的呼吸,一边慢慢地将门推开。门才稍微推开,韵诗那半裸的背影就瞬间将周围的空气给抽掉,YY也因为缺氧而开始感觉到晕眩。

    总算他唤回意识地将门再次关上,然后仓促地回到饭桌。

    偷窥韵诗的那一幕完全改变了温习的重点。YY的心思根本无法放在作业上,而从韵诗嘴里说出来的那些乏闷的数学公式也都经过销声,呈现的只是韵诗那撩人心弦的红唇。。。那拨动的双唇似乎在对他召唤。

    就在韵诗回眸要他专心的时候,他把脸贴近,用嘴唇的触摸来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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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诗再次压抑这段回忆的涌现。这段维美的回忆,就像盛放的玫瑰,只可远望,因为每次禁不住去触摸的时候,总会发现心头会开始淌着血,隐隐作痛。

    然而这夜她的心怀满是眷恋,还是禁不住地从抽屉里翻出了一张信纸。这纸张象是表格多过信件。信的两面划上整齐的线条,但在其中一面的上方印了几个格式,有回信的地质,政府预付的邮政,中间的线条上还填上了她的地址。

    信纸上用黑笔写的字密密麻麻,却也不失端正。韵诗大略地翻看几遍后,终于定下心来,开始细读这封让她今日焦虑不安的信:

    老师,宝宝还好吗?

    不知不觉17个月已经过去了,很快我就要假释出狱了。感化院的生活日复一日,除了上课、打篮球、就是吃饭、睡觉。这让人麻木的例行事务表面上平复了我混乱的思绪,却很讽刺地揭开我对你的思念。每当我在牢房里有平静的时间思考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全都是你的回忆。不知道你在外面有想起过我吗?还是我只是你教书生涯众多学生中路过的一个男孩?

    我猜你应该是用了很多时间和勇气才将我从你的记忆中删除吧!我的这封信或许会打扰你平静的生活。然而当我回头看过去的时候,我发现我生命的重心就是你。

    我知道这样的表白让你很为难,但是我并不是存心要这样。只是我一直都无法忘记过去。。。那一天你所说的话,那些伤得我好深好深的话。。。我想你应该非常清楚我受到的伤害。

    -=-=-=-=-=-

    “我们不能够这样!”

    他们俩已经从饭桌卧倒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散落在他们经过的路上。韵诗尽量闭上眼睛幻想和她肌肤近的那个人就是她日夜相处的老公。她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够驱走徘徊在她脑后的罪恶感。

    然而那依附在她脸颊的急促呼吸,那围绕在她胸腹间的年轻铜体,还有不停在她大腿磨蹭的火热欲望。。。这一切的一切和她的幻想展开拔河,不断地把那愧疚感招回到她的意识间。那在风暴中坚持竖立的花朵,花瓣逐一飘散在风中,留下赤裸裸的花蕊,好不让人心寒。

    终于,她投降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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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你拒绝的那一天,我心如刀割。对你来说,你也许只是把我推走,但是那却是将我推向绝望边缘的一刻。在那个时候,所有你对我说过的话,答应我的事,全都在你推开我的一霎那化为乌有。对我来说,什么会考,什么家庭都已经不重要了。我当时看见爱情的丑陋,承诺的虚伪,我的生命之中还能够奢求什么呢?

    你们也许认为我只是在逃亡,但是我非常清楚那是我的灵魂被解放的一段时间。在那短短的几个月内,我看尽社会的各种姿态,每个人背后的许多秘密。那些背着他们老婆来释放他们性欲的,那些背着老婆向我揭开他们秘密的。还有那些像你一样,因为失去老公的怜爱转而投向我们这些你们以为稚嫩天真的男孩的。。。

    天真,其实是一个很主观的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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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是房间的冷气坏了,又或许是他们俩之间酝酿着一团湿热的尴尬,让整个人都觉得不自在。房间沉浸在一片紫色的灯光,配搭色彩斑斓的床单和装饰,勉强营造欢乐的气氛。客房内弥漫着淡淡茉莉花精油香,却混杂了烟酒和色欲的刺鼻味道。

    YY眼前的妇人心虚地喋喋不休,但听进YY的心里却只有空洞的回荡。他瞄了一下手表,然后上前用自己的嘴唇将她的嘴巴堵住。当那妇人惊讶地愣住的时候,他就伸手解开她的上衣。

    -=-=-=-=-=-

    “为什么?”YY绝望地坐在床上,看着韵诗急忙地拾起衣服,问。

    韵诗终于在他反复问同样的问题后停下来,转身感叹:“你难道不明白吗?我是有丈夫的人了!我还有一个孩子呢!”

    “但是我只有你呀!”YY冲上前抓住韵诗的手,那曾经灿烂的眼眸,现在泛着愁雨和泪光。YY继续握紧韵诗的手,说:

    “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了,但是我还是愿意深陷其中,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把声音告诉我,我们俩是可以走下去的!”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之间没有确定的以后,没有人会祝福我们。。。” YY虽然说得深情,韵诗还是将手抽离,沉重地劝说。

    “难道他们所谓正确的爱情就完美了吗?那些所谓‘正常’的爱人还不是经常闹到天翻地覆?这个世界没有完美的爱情。。。爱到哪里都会有人犯错,为何错的一定是我们?”YY说得缠绵悱恻,听得韵诗心头一阵悸动。

    韵诗憋嘴皱眉好让那纠结的情感散去,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你还有大好的前途!你就要去会考了;之后你就会去当兵,上大学、做工。到时候,当你回想起我们这段感情,你就会了解我现在的感受!”

    “你要我怎么了解?我已经爱到没有退路可守了。。。我如果活不下去,我怎么了解?”YY几近崩溃地轻声回问,却只换来韵诗绝情离开的背影。YY尝试闭上眼却怎么也抵挡不住那汹涌而来的泪水。此刻的他,失去了平日光鲜的外表,失去了娇艳的花瓣,赤裸裸地,用泪低档风暴的来袭。

    终于他蹲下来抱着双膝,暗自吞下这残酷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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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Y记忆中最后一刻的自由,似乎停留在那一段急促的敲门声中。门后的人好像等不急,没敲几声就将门踢开;YY和那妇人根本没有时间反应,只有抱着对方和那迎面而来的几名凶悍男子对望。

    那穿着西装带头的胡扎男轻易地将YY从妇人的身上扒开,然后抓起她的肩膀狠狠地赏她一巴掌。他再次举起布满刺青的手,却被那妇人的哭声哀求给止住。他明明怒火未熄,却已经不忍再对她下手。

    接下来的情节更让YY无法辨清。他最后只看见那带头的手下往他的方向走来,接着就是全身上下挨毒打的痛。他抱着头求饶,耳边却换来那兽性般的嘶吼,参杂那妇人连声的惊叫。正当YY以为那一轮毒打已经停息,手臂却传来一阵刺痛,不稍片刻,他身上所有的痛楚散去,他也陷入了一段奇异的梦幻旅程。

    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那色欲纵横的房间,而是简陋冷漠的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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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17个月来我发现自己其实是那么的天真;我天真的以为我已经对你死心。但是随着自由的日子慢慢逼近,我渐渐发现潜伏在我内心的那份思念根本没有散去;你的声音,你的呼吸,甚至我们手心触碰的感觉从来没有离开过。我经常幻想如果我们没有在花园里的开始。如果命运没有对我们开这样的玩笑。。。我也不会过了那么多年却还是停留在回忆的那个定格里。

    也许死去的心,化为尘土,还是期待滋润娇美的花朵。

    老师,我好想你,你可以来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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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货商场周末的人潮汹涌,却不抵韵诗和她老公携带儿子出外感受佳节气息的兴致。她的老公抱着儿子,牵着她的手,带领她穿越人群。

    我们的故事

    爱就爱到值得 错也错得值得

    是执著 是洒脱 留给别人去说

    热卖场的背景正播着流行歌曲,却掩盖不了他们周围的摊贩不停地高声叫卖。他们的呼叫相应光顾的客人的讨价还价,把整个地方的气氛炒得好不热闹。

    韵诗看着临时摆摊的物品,忽然察觉有一对目光正呼唤着她。她反应式的回过头,愕然发现站在面前的就是YY熟悉的面孔。他虽然比回忆中消瘦不少,但是那惹人倾慕的双眸,灿烂的笑容,似乎还停留在那庭院中的早晨。

    他们对视的一刻宛如过了几个季节,时光潜移默化的改变徒然在他们身上展现出它留下的痕迹。那眼神交汇的一霎那所露出的笑容,当事人都不清楚是客气的微笑,还是压抑许久的情绪的表现。

    韵诗感觉到有人拉扯她的手,终于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她随着她的老公继续往前走,后者也在走了几步后淡然地说:

    “我听说你学校当年那个强奸犯出狱了,你知道吗?我听林老师说他好像已经找到一份工作,生活还算稳定。”

    韵诗会心地对着他笑,然后回首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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