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夏天,香港天后郑秀文推出了久违的专辑《Listen to Mi》。专辑在Mi的生日演唱会发行日前陆续推出派几首台歌做暖身,却还是不温不火。怎料在倒数一个礼拜时天降另一首《萤》,立刻燃爆米饭圈,也顺势成为了Mi 43 年歌唱生涯的首个推出 3 个版本的 MV 的歌!
Mi 一开始说《Listen to Mi》是非常随意的一张专辑,选曲 并没有刻意跟着主题,主要是觉得歌好,并能够让她尝试不同风格的歌都收录在内。于是首当其冲的大制作《新造的人》给歌迷的震撼强烈到只有尴尬的微笑。也不是说歌不好。毕竟养了 30 多年的歌迷是嗑 Mi 式情歌长大的,在演唱会那种气氛高昂的环境听重摇滚版《煞科》固然会high,但是返回宅男、OL身份的米饭,听了《新造的人》后也难免质疑自己是否步入了更年期?
另一首派台歌《万物有时》则延续了《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和《如何忍眼泪》的风格,阐述了经过人生洗礼的感触。意境是有了,但就是少了 X 元素,无法象《我们都是这样长大的》地引发广大的传唱度。
于是《萤》让歌迷犹如久旱逢甘霖。
于是《萤》让米饭觉得原来熟悉的不曾随时间流逝。
首次听《萤》,是一觉醒来后,发现 Mi 凌晨发的 IG,里面收了《萤》的片段。还处在迷迷糊糊的冷叶,略懂粤语的冷叶,只能靠旋律听出姨母的微笑。
啊!那是曾经的美好啊!
啊!那是久违的情歌啊!
啊!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啊?
隔了两天才真正听到整首歌,才发现之前的片段里出现的如绕口令的词贯穿了整首歌,等到了第二天,有人终于在YouTube上载歌词才能真正的,细细的品味这首歌。
《萤》的巨大反响 Mi 不是不知道。她连续几个星期都在上载自己清唱《萤》的视频,或分享自己对这首歌的感想。
当时专辑的策划人(还是 MV / 营销的负责人)发了一则颇有埋怨味道的微博,指 Mi 在策划期间一意孤行,把整首歌的经费都投入到了《新造的人》 MV。MV 的视觉效果的确惊人,无奈只是沉入大海的铁达尼号,连天后的名声都挽回不了。那人说《萤》出乎预料地火了,他们也无奈,只好凑足剩余的经费,从生日演唱会剪些片段做个杂锦 MV。
也不是说 Mi 迷不喜欢这样的杂锦 MV。毕竟这 30 年来,我们都是看这些从电影啊,演唱会啊。。。剪辑出来的 MV 长大的。《终身美丽》还不是完全从《瘦身男女》剪出来的?Mi 连拍个 “空背景 + 对嘴” 的 filler scene 都没感兴趣,我们还不是照样对着这首杂锦经典MV唱了 20 年 KTV?
话说回来,《萤》的杂锦 MV 为这首完美的歌不禁留下了遗憾。也因为这点遗憾延伸出了 “叮叮版” MV。据 Mi说,《萤》发行时配的宣传照,是前几天夜晚心血来潮搭叮叮时所拍的。照片虽然 “低素质”,却给人一种朦胧美,完美配合了《萤》对爱情的无奈与缺憾。
于是 Mi 继续来潮,用当晚拍的照片和后来补拍的视频剪辑出了《萤》的第二版本 MV。她说是她和助理亲自完成的,我相信。也就因为那点业余的手笔,给这支 MV 添上了另一种缺陷美。歌迷看了,宛如看到自己当年追着 Mi 的少年时光,从杂志、报纸剪出 Mi 的靓照,再细心地贴在记事本里,重塑自己眼中的 Mi。
言归正传。
《萤》的终极MV,也不知道 Mi 是从哪里找出来的经费。毕竟过了宣传期那么久了,也没有人预料到唱片公司还会为这张专辑再出招。新MV延续了 “叮叮版” 的主题,租了辆巴士,向老天求了点雨,Mi 继续轻松地、美美地 “坐” 出一支 MV。雨夜、朦胧、优美旋律成为了《萤》的完美句点。
当然啦。。。找了个小鲜肉配 Mi,两人同框毫不违和。也可以想象他们是对经历感情波折的 30 岁情侣。也可以想象他们是 “年下受” 和 “霸总攻” 之恋:鲜肉硬长出胡腮扮成熟来迎合对生活非常有主见的小姐姐,两人不顾世俗眼光尝试在一起的磨合幻化成了夜空下的萤火。
其实,象《萤》这样多歌词和绕口的歌,并不是 Mi 的首次尝试。
记得当年《不拖不欠》让许多不懂粤语的少男少女日夜不休地练习,就为了能够在 KTV 里一口气唱完 “一个冷漠,一个决绝,不多不少,不相伯仲,你我再也不拖不欠”!
是的。上世纪 90 年代中期,随着四大天王的老去,他们也带动了一股情歌越唱越慢的风气,当时的我完全无法坐着听完任何一个天王、天后的专辑。而《不拖不欠》恰恰讽刺了这些拖泥带水的老式情歌,让歌迷高唱情歌 “不拖” 也 ”不欠(打)“!
而那只是开始。
Mi 的歌曲普遍上节奏比较快,迎合了现代人生活节奏越来越快的步伐。以前一首苦情歌唱了 4 分多钟,到了《终身美丽》劈里啪啦地唱了 3 分出头。(是的,当年的冷叶每每收购了 Mi 的新专辑,都会算专辑的总长。毕竟还没开始赚钱,经费有限,偶尔也会质疑同样的 $19.90 买的专辑从 50 分钟变成了仅 40 分钟的享受到底值不值得?)
我们上班、上学时,还处于昏睡状态的大脑也许无法消耗舞曲,但老式情歌听了更让人厌世,完全提不起劲。而 Mi 的情歌不突兀,也不催眠,上学听了提神,放工听了舒心。这大概也是 Mi 式情歌当年能够虏获那么多 OL 的心的其中原因吧!
Mi 再次出一首多词、绕口的歌,就是刚刚在 Follow Mi 演唱会上演唱的 side track 《世界之最》。当年这首歌出了(我愿意)和(你愿意)两个版本,两首歌前后呼应,道出了两个恋人的爱恨纠缠。MV 起始女主角呢喃念着 ”我愿意你愿意我愿意你愿意“ 展开了爱情之间反复进退的矛盾,也拉出了那些理不清的张力。歌曲令人听出耳油,MV 让人看得目不转睛 (看过 MV 的米饭们,你知道的。。。)。
《世界之最》作为当年的主打歌,Mi 却从未在演唱会上唱 Live。时隔 14 年在 Sammi By My Side 生日演唱会可说是被米饭千呼万唤方得以使出来(莫名其妙被降级为 side track)的歌。当年 Mi 唱出了少女的亢奋执着,如今却带着 ”过来人“ 的语气,让人不自觉地屏住呼吸、咬着牙根听完整首歌。
Sammi 郑秀文这么多年来的经典无数,几乎每张专辑都有突破,这次的《Listen to Mi》也不例外。《萤》把所有老粉都唤回来了。虽说不是石破天惊,但也是近年来少有的风格,让老米饭们在熟悉的氛围内欣赏 Mi 的再一次突破。